大雨山中采药回,丫头岩畔觅诗来。唤船野渡逢迎雪,携酒溪头领略梅。久客愁心端欲折,何时笑口得频开?殷勤记著今朝事,破驿空廊叶作堆。

漂水南头接建平,丫头儿子便勤耕。疏麻大豆已前辈,荞麦晚菘初後生。席卷千山为一囿,天怜春种赐秋成。不如老圃今真个,樊子何曾透圣扃。

丫头石虽断,文字未全讹。年筭赤乌近,书疑黄象多。几时经霹雳,异代见干戈。更与千秋看,松煤定费摩。

频年此地几维舟,愧费主人鸡黍留。只道双凫已朝帝,那知一鹗尚迟秋。小能过我谈不恶,重复别君空作忧。问讯东归所经历,但云岩石过丫头。

自有宇宙有此山,万八千岁须臾间。亭亭造天屹石壁,雨淋日烁逾坚顽。且无泉瀑美裙帨,肯以草木媚容颜。丫头得名良未称,那有巨手梳髻鬟。会当呼作陆砥柱,长与羲娥阅往还。

婀娜江南大小姑,大姑从儿小从夫。丫头如许尚从母,学绾云鬟撩月梳。谚谓女生俱外向,丫头非有难婚相。来婿曰赘嫁曰归,固不敢请岂无望。云鬟久绾行且笄,长成不似从母时。拟学小姑嫁夫去,又恐夫荡去不归。夫去不归安所仰,终日望夫更惆怅。不如老死作丫头,庶免春闺恶情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