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中黑潦,村中黄嘹,人都道天瓢翻了。出门溅我一身泥,这污秽、如何可扫。东家壁倒,西家壁倒,窥见室家之好。问天工还有几时晴,天虽近俚俗,然非深於今乐府者不能作也。咏其词旨,盖亦有深意焉,岂非三百篇之后,其讽刺之遗风耶。此闻诸亡友杨大同云。
采花供课能满庾,不自营巢庇风雨。壘土削板非爱君,君自归之若安堵。一声衙集律令严,两股挟持筋力苦。栋宇不牢偶堕地,尽见室家窥积聚。王缘积久颇厚实,招寇慢藏谁自取。山僧平日恐物伤,忍向么微施数罟。岂嫌嚼蜡味太薄,一割未厌犹再鼓。初犹忍恋纵追螫,俄困薰灼难力拒。
厌浥[1]行露,岂不夙夜?谓行多露。谁谓雀无角?何以穿我屋?谁谓女无家?何以速我狱?虽速我狱,室家不足!谁谓鼠无牙?何以穿我墉?谁谓女无家?何以速我讼?虽速我讼,亦不女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