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弟见史贤文学饱，意欲书卷穷探讨。兄知纸上道不真，为弟谈禅说枯杭。弟兄游戏作三昧，妙语生风洗烦恼。头钻故纸在百痴，口纸谈禅痴不少。冥冥道妙不容声，口语文收俱未了。虽然公岂不解此，慧力纸人先洞晓。暂借北山葛藤话，诱引群生入深渺。云堂齐散归时想，自把万缘俱一扫。

斜日欲向夕，孤怀谁与开。慵能繙故纸，閒且拨寒灰。海内长为客，江南欲放梅。竟将身自絷，宁有水西回。

绿阴门巷冷沈沈，何许文书忽见寻。谁爱屋乌方引玉，同骑竹马或登金。今吾久已忘人世，故纸焉能损道心。只有断云知此意，为驱一雨洗册林。

冬冬曙鼓五更初，枚数何门可曳裾。孰与课儿翻故纸，几曾缘客扫精庐。常饥未免时中酒，多病安能强著书。自笑无才供视草，徒劳身后问相如。

上人留我禅房宿，煮笋烹茶语夜阑。铁马鸣风山牖寂，木鱼敲雪晓廓寒。真筌但要此心悟，公案休将故纸鑽。若道吾言没滋味，请师且去坐蒲团。

紫溪镇遏旧朱门，满地芃芃欲断魂。当日告身今故纸，独遗眢井付诸孙。

老去无营百念宽，只余故纸未忘鑽。小窗坐寐含幽梦，梦涉寒波赋楚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