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土三百尺,流火二千年。人生物数不相待,摧颓故址秋风前。武灵旧垅今安在,秃树无阴困樵采。玉箫金镜未销沈,几见耕夫到城卖。君不见丛台全盛时,绮罗成市游春晖。一从琱辇闭荒草,萧散行云无复归。韶魂想像风流在,晴华露蔓犹依稀。盘纡棘迳撩人衣,禾黍晚成貊貉肥。层檐碧

万亩坟山遍野阴,几年樵采到如今。藩篱有限重加护,斤斧无端免见侵。缺处更须频检校,暇时何惜一登临。先君暗里应倾倒,方信流长源更深。

贱夫流落来淮海,两纪悠然忘冻馁。乌薪白粲不论钱,近岁山林禁樵采。去年差官打炭窑,淮民畏事谁敢烧。官军巡出得心力,草木欣欣有颜色。九月未霜云漫漫,雪花争先飞作团。冻坐孤吟还自宽。边头牵挽人夫寒。

天含愁思雨冥冥,晚色云销万里青。几点沙鸥临水镜,数重烟树簇山屏。雅闻樵采能谈道,欲耦锄耰更问经。藜杖芒鞋先有约,相从避世免深刑。

天宝黎民困贼庭,杞城睢社势相形。四公百战期歼虏,数载重围不启扃。当日捐躯全土境,至今遗貌载丹青。行人安得侵松槚,樵采从来禁有刑。

行行忽到旧河源,城外千家作汉村。樵采未侵征虏墓,耕耘犹就破羌屯。金汤天险长全设,伏腊华风亦暗存。暂驻单车空下泪,有心无力复何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