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江九百一斤羊,俸薄如何敢买尝。只把鱼暇充两膳,肚皮今作小池塘。

昔方三五少年,便作阿婆心切。今以八十老翁,却学小儿口说。如何不言不语,莫问是同是别。只愿年丰饱吃饭,肚皮解了三条蔑。

衰年已是病双瞳,那更新添两耳聋。山外钟声元不到,窗前难唱亦难通。便遭谤骂安能累,给有笙歌也是空。每恨肚皮从旧窄,而今却做得家翁。

宽著肚皮急叉手,镬汤里面翻筋斗。浑身糜烂转声香,那个禅和不开口。

杖头挂钵丐丹丘,力破清贫一点忧。红雨几番华事老,黄云万顷麦家秋。对缘手眼通身是,应物机轮转处幽。归理韶阳糊饼话,肚皮束篾饱齁齁。

尘刹分身看化机,青烟几处午家炊。面墙坐照丛林事,持钵丐缘云水饥。出谷鸟传春次第,漾舟人爱月相随。归来定有饱参句,笑解枯禅篾肚皮。

大冶鎔金入范看,不嫌口阔肚皮宽。得来妙触通身眼,净放光明赤肉团。衲子落成俱受赐,檀那相助许投干。底心试问楞严友,道契圆通只个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