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人劝我此间?弦管生衣甑有埃。绿蚁沾唇无百斛,蝗虫扑面已三回。磨刀入谷追穷寇,洒涕循城拾弃孩。为郡鲜欢君莫叹,犹胜尘土走章台。

麦穗人许长,谷苗牛可没。天公独何意,忍使蝗虫发。驱攘著令典,农事安可忽。我仆既胼胝,我马亦款矻。飞腾渐云少,筋力亦已竭。苟无百篇诗,何以醒睡兀。初如疏畎浍,渐若决澥渤。往来供十吏,腕脱不容歇。平生轻妄庸,熟视笑魏勃。爱君有逸气,诗坛专斩伐。民病何时休,吏职

开岁大雪如飞鸥,转盼已见平檐沟。村深出门风裂面,况复取醉湖边楼。从来春雪不耐久,卧听点滴无时休。去年久旱绵千里,犁不入土蝗虫稠。今年冬春足膏泽,天意似欲滋农畴。岂惟养猪大作社,更卖宝剑添耕牛。

相逢每叹俱飘流,尊酒作意同新秋。蝗虫日来复满野,府帖夜下还呼舟。江天尚黑客骑马,草露未晞人牧牛。路长遥想兀残梦,家在风烟兰杜洲。

田园政尔无多子,连岁旱荒饥欲死。今年何幸风雨时,岂意蝗虫乃如此。麦秋飞从淮北过,遗子满野何其多。扑灭焚瘗能几何,羽翼已长如飞蛾。天公生尔为民害,尔如不食焉逃罪。老夫寒饿悲恼缠,分而食之天或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