峭壁半寒空,丛林甲海东。荡深无过雁,湫小有游龙。屏石高三面,楼峰更一重。客心留不得,归听晓霜钟。

步出城南门,来吊褒忠墓。墓高三四尺,棠梨已无树。昔人重忠节,尸祝掞崇宇。自从兵甲兴,万物散风雨。碑为攻城炮,屋作临冲柱。凄凉今日事,岂异金源苦。冢傍新骨多,狼籍相撑拄。饥乌啄人肠,飞过淮河去。

江渎池头烂醉归,青旗日晚插城扉。正驰玉勒冲红雨,又挟金丸伺翠衣。老境渐侵欢意尽,旧游欲说故人稀。凭高三叹君知否,倦鷁无风亦退飞。

云居山高三万尺,下插浏江上撞日。柳下和风百世师,有孙避地来筑室。奕叶隐居三百年,栽桃种杏今满川。当家相傅一破砚,此外文字九千卷。旄头毕方书散亡,维仲明父再耿光。木叶衣裳野蕨肠,牙签玉轴还堆床。更於山下起高阁,竹户松窗照林岳。阁上诸郎夜诵声,太一真人降云鹤。

窗南积雪高三尺,二更月出连窗白。炉里石瓶鸣细泉,灯前病叟搘书策。家人岁晚贮梨栗,倒榼寒醪有残滴。三杯取醉万事平,兼味重裘定何益。

制诏频来试玉京,清途犹自滞豪英。策高三道竟何用,恩拜二亲方尔荣。嵇阮襟怀终旷达,仪秦才术本纵横。阆中胜事知无限,且向城南烂漫行。

今代张平子,雄深次子长。名高三俊上,官立右螭旁。车笠吾何恨,飞腾子莫量。时平身早达,未用梦凝香。

图书虽是旧生涯,翰墨那能剡国华。戏彩便甘甜五马,退朝犹想覆千花。先民事业高三代,将圣春秋自一家。他日登门谢佳句,剧谈当许岸乌纱。

山圃归来花半空,尊前一别五春风。新松已自高三箠,旧堑还须广十弓。

延赏高三让,殊科擅一鸣。元宝文未极,长吉记先成。妙语遗膏馥,玄谈悟死生。行人痛埋璧,父子若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