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向优场脱戏衫,亦无布袋杖头担。化弥勒身千百亿,问绛人年七十三。诸老萧疏留后殿,高僧灭度少同参。未应春事全无分,醉折缃桃蒲帽簪。

不上岩来四十年,高僧灭度我皤然。归葱岭路止只履,访草庵基无一椽。狂欲片帆浮巨浸,老扶双拐到危巅。谁人肯伴黄师伯,何不旁边著两禅。

岁晚霜林落叶稠,携家来作鹿门游。偈言恍似前生说,诗稾犹烦侍者收。身上征衫抛未得,山中灵药采无由。十年不独行人老,入定高僧白尽头。

头白高僧心已灰,石菖蒲长水蕉开。庄严茗事炉烟起,不用关防俗子来。

转谷索岩路始穷,隔林遥望一门通。溪山俱在见闻外,台殿尽藏怀抱中。像阁罘罳明海日,经幢璎珞撼天风。劳生又逐轻舠去,珍重高僧解苦空。

道险转诘曲,山深愈巑岏。行松耳目清,入竹襟袖寒。殿阁红芙蕖,岩峦碧琅玕。高僧把金字,拥衲对云看。

雁荡山中逢晚雨,灵峰寺里借绳床。只应护得纶巾角,还费高僧一炷香。

前生坐下一高僧,失脚中元自怨辰。但记本来真面目,何须悔现宰官身。

高僧参透赵州禅,拔寺移归兜率天。天圣二年四月朔,一宵雷雨撼山川。

长虹饮玉涧,飞下苍松湾。高僧一指呼,蜿蜒依青山。涧底绿水寒,倒影卧波间。行人此驻锡,直透赵州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