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辙

苏辙

苏辙(1039—1112年),字子由,汉族,眉州眉山(今属四川)人。嘉祐二年(1057)与其兄苏轼同登进士科。神宗朝,为制置三司条例司属官。因反对王安石变法,出为河南推官。哲宗时,召为秘书省校书郎。元祐元年为右司谏,历官御史中丞、尚书右丞、门下侍郎因事忤哲宗及元丰诸臣,出知汝州,贬筠州、再谪雷州安置,移循州。徽宗立,徙永州、岳州复太中大夫,又降居许州,致仕。自号颍滨遗老。卒,谥文定。唐宋八大家之一...(1467篇诗文)

苏辙介绍

苏辙的生平

  宋仁宗宝元二年二月二十日(1039年3月18日)出生,仁宗嘉祐二年(1057)与苏轼一起中进士。不久因母丧,返里服孝。嘉祐六年(1061),又与苏轼同中制举科。当时因“奏乞养亲”,未任官职,此后曾任大名府推官。

  熙宁五年(1072),出任河南推官。元丰八年(1085),旧党当政,被召回,任秘书省校书郎、右司谏,进为起居郎,迁中书舍人、户部侍郎等职,直至崇宁三年(1104)在颍川定居,过田园隐居生活,自号“颍滨遗老”,以读书著述、默坐参禅为事。卒于1112年十月三日(10月25日),死后追复端明殿学士,谥文定。

  人物主要活动年谱:

  嘉祐六年(1057)与苏轼一起中进士。不久因母丧,返里服孝。嘉佑六年,又与苏轼同中制举科。当时因“奏乞养亲”,未任官职,此后曾任大名府推官。

  熙宁三年(1070)上书神宗,力陈法不可变,又致书王安石,激烈指责新法。

  熙宁五年(1072),出任河南推官。会张方平知陈州,辟为教授。

  元丰二年(1079),其兄苏轼以作诗“谤讪朝廷”罪被捕入狱。他上书请求以自己的官职为兄赎罪,不准,牵连被贬,监筠州盐酒税。

  哲宗元祐四年(1089)权吏部尚书,出使契丹。还朝后任御史中丞。

  元祐六年拜尚书右丞,进门下侍郎,执掌朝政。

  元祐八年(1093),哲宗亲政,新法派重新得势。

  绍圣元年(1094),他上书反对时政,被贬官,出知汝州,贬谪筠州,责授化州别驾、雷州安置,后又贬循州等地。

  崇宁三年(1104),苏辙在颍川定居,过田园隐逸生活,筑室曰“遗老斋”,自号“颍滨遗老”,以读书著述、默坐参禅为事。死后追复端明殿学士,谥文定。

苏辙的评论

治学
  苏辙生平学问深受其父兄影响,以儒学为主,最倾慕孟子而又遍观百家。他擅长政论和史论,在政论中纵谈天下大事,如《新论》(上)说“当今天下之事,治而不至于安,乱而不至于危,纪纲粗立而不举,无急变而有缓病”,分析当时政局,颇能一针见血。《上皇帝书》说“今世之患,莫急于无财”,亦切中肯綮。史论同父兄一样,针对时弊,古为今用。《六国论》评论齐、楚、燕、赵四国不能支援前方的韩、魏,团结抗秦,暗喻北宋王朝
  前方受敌而后方安乐腐败的现实。《三国论》将刘备与刘邦相比,评论刘备“智短而勇不足”,又“不知因其所不足以求胜”,也有以古鉴今的寓意。

古文写作
  在古文写作上也有自己的主张。在《上枢密韩太尉书》中说:“文者,气之所形。然文不可以学而能,气可以养而致。”认为“养气”既在于内心的修养,但更重要的是依靠广阔的生活阅历。因此赞扬司马迁“行天下,周览四海名山大川,与燕赵间豪俊交游,故其文疏荡,颇有奇气”。他的文章风格汪洋澹泊,也有秀杰深醇之气。例如《黄州快哉亭记》,融写景、叙事、抒情、议论于一炉,于汪洋澹泊之中贯注着不平之气,鲜明地体现了作者散文的这种风格。
  苏辙的赋也写得相当出色。例如《墨竹赋》赞美画家文同的墨竹,把竹子的情态写得细致逼真,富于诗意。
  苏辙写诗力图追步苏轼,今存诗作为数也不少,但较之苏轼,不论思想和才力都要显得逊色。早年诗大都写生活琐事,咏物写景,与苏轼唱和之作尤多。风格淳朴无华,文采少逊。晚年退居颍川后,对农民生活了解较多,写出了如《秋稼》等反映现实生活较为深刻的诗。抒写个人生活感受之作,艺术成就也超过早期,如《南斋竹》:“幽居一室少尘缘,妻子相看意自闲。行到南窗修竹下,恍然如见旧溪山。”意境闲澹,情趣悠远。苏辙于诗也自有主张。他的《诗病五事》以思想内容为衡量标准,对李白、白居易、韩愈、孟郊等都有讥评。如说李白“华而不实”,说“唐人工于为诗而陋于闻道”,这看法在宋代有一定代表性。

回河争论
  元丰五年(1082年)河归北流后,依然决溢不断。元祐元年(1086年)九月,朝廷命“秘书监张问相度河北水事”,十一月张问“请于南乐大名埽开直河并签河,分引水势入孙村口,以解北京向下水患”,回河东流之议复起。大臣文彦博、安焘、吕大防、王岩叟、王觌和都水王令图、王孝先、吴安持、李伟等,都力主回河东流;右相范纯仁和苏辙、曾肇、赵瞻、范百禄、王存、胡宗愈等则主张维持北流,反对回河。元祐三年六月皇帝下诏称:“黄河未复故道,终为河北之患。王孝先等所议,已尝兴役,不可中罢,宜接续工料,向去决要回复故道。三省、枢密院速与商议施行。”
  苏辙面对回河加速之势,连上三疏,极力反对,大意谓:“议复故道,事之经岁,役兵二万,聚梢桩等物三十余万。方河朔灾伤困弊,而兴必不可成之功,吏民窃叹。”“今小吴决口,入地已深,而孙村所开,丈尺有限,不独不能回河,亦必不能分水。况黄河之性,急则通流,缓则淤淀,既无东西皆急之势,安有两河并行之理?纵使两河并行,未免各立堤防,其费又倍矣。”在疏中他又针对北流致“御河湮灭失馈运之利”,“恩、冀以北,涨水为害,公私损耗”,“河徙无常,万一自契丹界入海,边防失备”等三说进行了反驳,极力主张停止回河之役。元祐四年正月,朝廷下诏停止回河及修减水河;七月,冀州南宫等五埽危急,都水监仍坚主东流或“二股分行,以纾下流之患”。
  八月,苏辙再次上疏称:“夏秋之交,暑雨频并。河流暴涨出岸,由孙村东行,盖每岁常事。而李伟与河埽使臣因此张皇,以分水为名,欲发回河之议,都水监从而和之。河事一兴,求无不可,况大臣以其符合己说而乐闻乎?”“臣愿急命有司,徐观水势所向,依累年涨水旧例,因其东溢,引入故道,以纾北京朝夕之忧。故道堤防坏决者,第略加修葺,免其决溢而已。至于开河、进约等事,一切毋得兴功,俟河势稍定然后议。”元祐五年二月、九月,苏辙又两次进言谏阻东流,并要求“罢吴安持、李伟都水监差遣,正其欺罔之罪”,甚至以“修河司若不罢,李伟若不去,河水终不得顺流,河朔生灵终不得安居”之辞相警告。但以太后为主的中枢始终倾向东流,虽时停时作,至元祐七年十月河水已大部东流。绍圣元年(1094年),“尽闭北流,全河之水东还故道”。
  这次黄河回复东流,不过仅仅五年时间,至元符二年(1099年),黄河于内黄决口,东流断绝,主流又趋向北流,仍至乾宁军一带入海。积极主张回河的吴安持、郑佑、李仲、李伟等被朝廷加罪,“投之远方”,结束了第三次回河的争论。
  (引文见《宋史·河渠志》)

寒地竹不生,虽生常若病。斸根种幽砌,开叶何已猛。婵娟冰雪姿,散乱风日影。繁华见孤淡,一个敌千顷。饮人忆江上,森耸缘崖劲。无风箨自飘,策策鸣荒径。

寿康朝谒蚤,长信燕闲多。不有图书乐,其如昼漏何。玉宇宜朱夏,壶冰生晚凉。深心念行暍,清夜久焚香。蚕宫罢采撷,暴室献朱黄。翕呷霜纨动,阑班采缕长。六宫无事著嬉游,百药初成及早收。菖歜还羞十二节,椿年自占八千秋。万寿仍萦长命缕,虚心不著赤灵符。民间风俗疑当共,

霜须顾我十年兄,朔漠陪公万里行。骈马貂裘寒自暖,连床龟息夜无声。同心便可忘苛礼,异类犹应服至诚。行役虽劳思虑少,会看梨枣及春生。

天街雪霁初通驷,禁籞冰开渐跃鱼。十尾烦君穿细柳,一杯劝我芼青蔬。寒樽独酌偶逢客,佳句相酬不用书。江海归来叨禁近,空令同巷往来疏。

仲连虽不仕,而非绮与园。逡巡笑谈间,屡解战斗繁。子敬识二孙,长揖鼓鼙喧。意气感周郎,振策起江村。二贤继英风,千载为高门。曾孙事仁祖,风义夙所敦。台阁余故事,父老称遗言。白发识公子,十载友元昆。婆娑久不试,俯仰色愈温。五马忽嘶鸣,朱轮夹征轩。旌旄隔河至,部曲

朝廷入忘返,冠盖如云屯。贤哉贵公子,独以民社言。西台出命书,落笔波涛翻。东台典封驳,坐惜日月奔。试剧得上蔡,高卧强东藩。早岁独多麦,时雨如倾盆。铃轩省鞭潏,幕府多壶樽。逡巡文字乐,斥去簿领烦。赐环行当至,坐席恐未温。三槐日成阴,富贵属曾孙。

与君外兄弟,初如一池鱼。中年云雨散,各异涧谷居。客舍复相従,语极长欷歔。青衫奉朝谒,白发惊晨梳。百年不堪把,一樽欢有余。清言我未厌,昨夜闻除书。淮南早已久,疲民食田蔬。诏发上供米,仍疏古邗渠。要须贤使君,均此积岁储。径乘两桨去,不待五马车。别离难重陈,劳徕

放浪江湖久惰慵,安排谁置従官中。粗疏空与延和对,开纳初还正观风。二鄙兵消真帝力,四方雨足自天功。时将一勺倾沧海,漫使人知达四聪。

日日南风夜气烦,一声鸣[走毕]万人看。禁沟飞水清黄道,凉殿分冰遍従官。急雨未成昏观阙,微飚稍觉泛和銮。相看挥汗尘埃里,散发何人旧不冠。

潮来海若一长呼,潮去萧条一吸余。初见千艘委泥土,忽浮万斛溯空虚。映山少避曾非久,借势前行却自如。天地尚遭人意料,乘时使气定粗疏。疋练萦回出海门,黄泥先变碧波浑。初来似欲倾沧海,正满真能倒百源。流枿飞腾竟何在,扁舟睥睨久仍存。自惭不作山林计,来往终随万物奔。